眼见革命果实被袁世凯所篡夺，邓演达十分悲愤怅惘地由南京回到广东，继续思考中国革命的前途问题。他认为革命派没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是革命失败的原因之一，于是决定重习军事。他与郭冠杰一起考入广东陆军速成学校步兵科第六区队作插班生，据和他同一住房的郭冠杰回忆说：他“其为性纯洁，不慕荣利，好读书，学校的一切学术科也能悉心研究，每试必列前茅，经史子集无不读。”

　　1913年，邓演达从广东陆军速成学校学习一年后毕业。适逢孙中山发动讨伐袁世凯的“二次革命”，他精神振奋，立即参加了由邓铿策划，以林震为总监的北伐军兵站总监部卫队营，任第三连连长，积极投入北伐的准备工作。由于炮兵叛变，反袁北伐军未及行动而告解散。各地反袁起义亦接连失利，不到两个月，“二次革命”，就以失败而告终。

　　在辛亥革命后那些动荡的岁月中，军阀、官僚、政客攫取了政权，人民群众的社会政治地位依然如故。辛亥革命和“二次革命”的亲历者何遂在回忆录中反映他那时痛苦的心情：“我们一行人出发东渡了。当轮船缓缓地开出吴淞口外，我回首遥望苦难深重的祖国，依然是风雨如晦。多少年来梦寐系之的一次革命，就这样失败了。”[10]

　　后来，邓演达在为中共中央宣传部直接领导的全国性日报——《汉口民国日报》（1927年2月17日）写的代论《现在大家应该注意的是什么？》[11]一文中，总结了辛亥革命失败的教训，指出解决农民问题的重要性。他说：“中国国民革命成功的重要条件，在农民的解放。”“中国被压迫的农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中国的革命，就应该有代表这百分之八十以上劳苦民众要求的实在性”。“辛亥年革命失败的结果教训我们：如果我们的党，不能够把实际的利益给广大的痛苦群众，尤其是给农民群众，革命一定是要失败的。”

　　注释：

　　[1] 《檀香山兴中会章程》，《孙中山全集》，第1卷。北京：中华书局，2006.11，第2版。第19页。

　　[2] 梁立人：《琴台客聚：是谁主使刺杀汪精卫？》。香港：《文汇报》，2005年7月8日

　　[3] 罗伯先：《一代英豪邓演达》，《文史资料选辑》第86辑，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3.4，第46-47页。

　　[4] 杨逸棠：《邓演达》，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6.1，第2页。

　　[5] 《邓演达先生行述》，《邓演达先生传略》，重庆：中华论坛社。1945.11，第2页。

　　[6] 刘南燕：《邓演达瑰奇的一生》，《中国农工民主党一干会议人物传》，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6.2第2页。

　　[7] 杨资元、冯永宁：《北伐骁将邓演达》，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4，第9-10页

　　[8] 丘挺、郭小春：《邓演达生平与思想》，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3，第12页。

　　[9] 《辛亥革命及龙济光统治时期》，《广东文史资料》第四十三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4.10，第14页。

　　[10] 何遂：《辛亥革命亲历记实》，《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北京：中华书局，1961.10。第495-496页。

　　[11] 《邓演达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1。第18-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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