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沸市声,陌巷柴米,皆为烟火;稼穑躬耕,翁媪絮语,俱是人间。

即日起,光明日报、光明网开设《烟火人间》全媒体专栏,邀各路名家撰写美文,状山川形胜,叙风土人情,展时代风云,咏人间大爱,用文字、声音、图像触摸人们心中最柔软的部位,为今日多彩中国留下摇曳生姿的剪影。

无论是胸怀山海,与天地共吞吐;抑或见微知著,滴水中见汪洋。无论是穿越时间长河,见证今昔巨变的慷慨浩歌;抑或深入时代肌理,凝望凡人小事的刹那感动;甚或悄然驻足沉吟,觅寻茂岭原隰的细密针脚。写动,亦写静;是诗,亦是思。

《烟火人间》栏目,愿为一扇窗口、一面镜子、一泓清泉、一方绿洲,与读者朋友一起,感知生活的热度、光芒与精彩,体察人们的心灵、智慧与梦想,洞鉴时代的生机、气质与深情!

【烟火人间】音画丨坐标之城三门峡

梁衡
人民日报社原副总编辑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城不在大,有个性则名。如果它的某些个性竟能成为中国历史和国土上的坐标点,这个城市就更令人刮目相看了。

近日在三门峡参加了一个生态文学会。会场就设在三门峡水库上游的黄河边上。让人吃惊的是,浊浪滚滚的黄河在这里竟出现了季节性的清凌凌的碧波。这得力于70多年来锲而不舍地治黄。主人说再过一个月将在这里举办数千人的横渡黄河比赛,一场壮观的水上马拉松。 阅读全文】→

  •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城不在大,有个性则名。如果它的某些个性竟能成为中国历史和国土上的坐标点,这个城市就更令人刮目相看了。

    近日在三门峡参加了一个生态文学会。会场就设在三门峡水库上游的黄河边上。让人吃惊的是,浊浪滚滚的黄河在这里竟出现了季节性的清凌凌的碧波。这得力于70多年来锲而不舍地治黄。主人说再过一个月将在这里举办数千人的横渡黄河比赛,一场壮观的水上马拉松。 阅读全文】→

  •   年初五,老百姓迎财神,喜庆的日子,几个人相约去喝茶,说是围炉煮茶的那种,是时尚。对于我来说,这是形式,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形式很重要。好的形式,可以让纷乱的灵魂有个着落之处。先在网上搜寻推荐的茶室,第一名已经满座,第二名就是这家。

      这是苏州一家围炉煮茶的网红店,我微信上收到确认通知后,对那带着“泷”呀“雪”呀的四个字念叨了半天,才勉强记住,但是一转身又有点恍惚,总把几个字弄颠倒了。 阅读全文】→

  •   前两天我路过景山西街,发现街西的红墙内,露出修整一新的大高玄殿最北端一座两层楼阁。上层名“乾元阁”,八根柱子撑起圆形攒尖顶,覆盖着紫色琉璃瓦,亭立于平座之上,围廊环绕,非常抢眼。我知道其下层名“坤贞宇”,为方形,腰檐铺着黄色琉璃瓦,单翘单昂斗栱,虽然一时看不见,但可以想见其重现了昔日辉煌。这是北京市为城市中轴线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所付出的努力之一。北京中轴线申遗的时间表愈发清晰。

      此时,我不能不想起,40年前,我创作长篇小说《钟鼓楼》的情形。 阅读全文】→

  • 王充闾

    有村名北极

      “有村名北极,无客不南来。”这副妙对的产生,缘于几年前的一次结伴出游。

      时当盛夏,参加完在海拉尔举行的学术研讨会,沪上的吴教授约我同游漠河北极村,我欣然应承,说那是我的旧游地,我可以充任半个向导。

      途中交谈,我追忆了初访北极村时的观感:滚滚东流的黑龙江,在这里绕了一个弯儿,将它环抱起来,令人记起老杜“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的诗句。 阅读全文

  • 肖复兴

    春天的丁字步

      天坛,有很多舞者,大多是女的,年龄在五六十岁,甚至更大些,属于大妈级舞者。这样的舞者,一拨一拨的,分散各处:斋宫东门前的林荫道上,祈年殿外的红墙下,北门两侧的白杨树下,柏树林或丁香树丛的空地上……其中最耀眼的是一群身穿民族服装的舞者。我端详过她们的服装,有些像藏族,又有些像蒙古族,有的人戴着的帽子,系着的围巾,打着的手鼓,又像维吾尔族。想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改良版吧。那么多人,自己掏钱,定制这样的统一服装,专为跑来跳舞,真的是天坛一道别致的风景。

      疫情这几年,这样的舞者见得少了。今年开春以后,舞者像约好了似的,蓦然多了起来。天坛就是风向标和温度计,人多人少,一下子能看出来,像是喘了一口粗气,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带有它自己的心情、感情和表情。 阅读全文】→

  • 刘醒龙

    荆江十六玦

      季节真好,溯长江而上,两岸黄灿灿的油菜花,将一江春水染成一条宽广的金色坦途。然而,在石首这里,长江中游被称为荆江的这一段,更像从石器时代起,遗存至今的珍稀而高贵的玉玦。

      到石首,第一个要看的是博物馆。博物馆不大,一座小楼还有一半用作图书馆。展厅内,司空见惯的陈列柜里安放着那只令人闻之瞠目的战国时期的原始青瓷瓿。战国时期的青瓷,既不似元青花那样稀者为贵,也不如明青花那般优美典雅。作为见证陶器衰、瓷器兴的过渡之物,它缺少前者的深幽厚重,显得青涩稚嫩,又因为沉淀了前者的土气,免不了染上未老先衰的埋汰意味。石首青瓷瓿之所以成为举世无双的国宝,就在于其底部有几道破损的缝隙。两千多年前的这些裂缝,是其两千多年前的主人不小心打破所致,又被用那个时代的独门绝技黏合到一起,从而还青瓷瓿以本来面目,成为世间之仅见。如斯国宝,两千多年后,人们将长江水注入其中,宛若金汤铸就般滴水不漏。这,对今天的人们有着何种启示? 阅读全文】→

  • 陈世旭

    幕阜人家

      赣北修水县,有幕阜山,庐山为其东延余脉。三国东吴太史慈于此置营幕,拒刘表从子刘磐,故名。

      那年,我到修水参加文学座谈,当地几位同行说起幕阜山,令我极为神往,当即决定徒步山行。几位同行生长于县城,也无深山经验,跃跃然。

      修水古老,崇山峻岭蔽塞幽深,避乱隐匿的饱学之士历代不绝,涵养出深厚人文,为吴楚文化结合点,向称“文章奥府”。宋代黄庭坚诗书双绝;近现代桃里陈氏“一门五杰”。

      然而,我最想亲历的,还是山里农家日子。 阅读全文】→

  •   春天来了,春茶上市,我半个世纪前插队落户的安顺,友人汪海又和往常一样,把春茶寄到了上海。是考虑方便吧,他照例把散发着清香的茶叶,寄到当年和我在同一公社的炳曜那里,炳曜头天收到,第二天就送到了我家里。我当即冲泡了一杯,端起玻璃杯,茶色碧绿生青,茶汤清澄如许,无一丝杂质,缕缕清馨,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知青年代早春时节的山野。

      随后几日,黔东南雷公山麓雷山县的熟人,趁来上海出差之际,送来两盒雷山的银球茶。这茶的特点是回味甘爽,喝了还想喝,还想喝。

      几乎是同时,梵净山下的白茶、翠芽也寄到了。

      如果说往年春天,我收到贵州乡间茶农们寄来的茶都很高兴的话,那么,今年的我,在一一收到友人们寄来的春茶时,分外地、出奇地高兴。 阅读全文】→

  • 蒋子龙

    感受光明

      在深圳光明区下饭馆,点饮品或甜品,竟然可以尝到“牛初乳”。这么多“牛初乳”供应市场,得有多少第一次下奶以及尚未成年和早已成年的奶牛啊?这里可是中国的一线繁华大都市深圳!

      放眼四周,高楼林立,深圳光明区聚集了诸多科学研究机构和高新技术产业,建起了世界一流的科学城——“国家科学中心”。白昼一派繁华,夜晚灯火通明,我们想象中的未来真的到来了。

      这其实是“光明”的应有之义。奔向光明是人之天性,光明区拥有人口百万,藏龙卧虎,不乏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高端科技人才,个个施展殊能。它恰好又位于“广深港发展的中轴”,是广深科技走廊的重要节点,便自然而然地成为深圳的“智造高地”、生态型高新技术产业区,可谓得天独厚。 阅读全文】→

  •   你认得“坬”字吗?你知道赤牛坬在哪里吗?它是陕西省最北部榆林市佳县坑镇的一个小村庄。

      我虚岁九十,已至鲐背,才算真正来到了陕北榆林。然而榆林早就被我热爱与熟悉,使我感动与牵心。陕北的古老的革命化了的信天游《横山里下来些游击队》、“大生产”的剪纸、解放区的木刻与宣传画,这些都是旧中国我十几岁时在北京大学与北大工学院看到的。那时地下党领导下的进步学生团体主办了孑民图书馆与六二图书馆,在那里的《木刻选》里,我看到令人泪下的《人民英雄刘志丹》,学会了陕北民歌改编的“正月里来是新年,陕北出了个刘志丹,刘志丹来是清官……”

      榆林小曲《挂红灯》《走西口》,是我爱听爱唱的;农民李有源把陕北民歌“骑白马,挎洋枪,三哥哥吃了八路的粮,有心回家看姑娘,呼儿嗨哟,打日本咱顾不上”,改编成伟大的《东方红》颂歌,响彻太空。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