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人] 各位网友，大家上午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光明网访谈节目。[2015-02-06 17:26:47]
• [主持人] 日前，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对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主要任务和具体措施做出了全面部署。今天我们很高兴邀请到中国社科院副院长、学部委员李扬对《意见》进行解读。[2015-02-06 17:27:37]
• [主持人] 李院长您好！欢迎您作客光明网。首先请您给光明网的各位网友打个招呼。[2015-02-06 17:28:22]
• [李扬] 各位网友大家好![2015-02-06 17:28:49]
• [主持人] 请您简要谈谈对《意见》的认识？您认为其中的亮点有哪些？[2015-02-06 17:29:15]
• [李扬] 我参加了《意见》的讨论和起草，想法必定很多，重要的有以下几点：第一、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次确认了智库的地位。据我所知，以前中央只有给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定位是思想库，智囊团，但也没明确说是智库，其他机构连这样的定位也没有。文件首次把智库作为国家治理体系不可或缺的部分确立下来，认为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体现，这就将智库放回了它应有的位置上。[2015-02-06 17:29:43]
• [李扬] 这样的定位，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决策方面大力推进民主化、科学化进程。本届政府一直遵循凡遇大事，先广泛征询各方面意见的原则，并把这种方式体系化、组织化，其体现形式就是智库。二是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复杂。过去决策者面对的问题都是相对熟悉的，现在面对的是非常复杂的问题。当前，国际风云瞬息万变，整个世界处于国家大分化、大变革时期，谁都不敢妄下结论。一个国家，需要集国家之力研判形势，才能找出更适合的发展路径。[2015-02-06 17:30:30]
• [李扬] 从国内情况来看，现在我们讲新常态，虽然中央对此有全面论述，但新常态究竟如何发展而来，旧常态何以发展到新常态，提出的任务何以完成？而且，这些任务大部分是以前就提出来过的，比如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结构调整，大家对这些并不陌生。当下究竟面对什么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久说至今，为何仍未见效？以至于中央今天还在强调。这就需要专业的研究，仅靠政府决策部门和研究室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广泛动员社会力量。[2015-02-06 17:31:39]
• [李扬] 所以说，决策民主化科学化的发展以及形势的发展，使得《意见》在合适的时机推出，这是对中国智库发展最需要强调的。[2015-02-06 17:32:09]
• [李扬] 第二、《意见》明确了新型智库的条件，包括八个方面。过去大家对智库谈得很多，但严格来讲智库并不是一个学术定义，而是大家对“出主意”组织的一个统称。从现在情况来看，智库有学术性智库，如中国社科院，有政党代言型智库，有企业代言型智库，还有自命为社会代言型智库，弱势群体代言型等智库等。大家都愿意用智库来自诩，这就需要对智库有个大致的定义。[2015-02-06 17:32:31]
• [李扬] 《意见》提出的八个方面的基本标准，比如要求有独立实体，有研究带头人、可持续的资金支持、长期关注的领研究域、有效的成果转换渠道等。这就抓住了智库的要素，以此作为标准，就可以判定是否符合智库标准。[2015-02-06 17:32:49]
• [李扬] 三、规划了智库的发展方向，特别是政治方向。很多人认为，智库就是要说和政府不一样的话，认为如果和政府一样，智库就没什么用。智库的确存在一个如何说，站在什么立场说的问题。根据我们多年从事智库工作经验，智库应当有一个建设性立场。所谓建设性的立场，首先要有一定批评，对现行政策、体制等有一定见解。当然这些见解是建立在强大的理论支持、国际经验、中国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2015-02-06 17:33:53]
• [主持人] 当前我国智库发展存在哪些关键问题？应该如何解决？[2015-02-06 17:35:16]
• [李扬]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哄而上，从中央到地方，从科研机构到党校，再到大学、企业、民间，中国开始了建“智库运动”，刮起了“智库风”。各种各样的智库论坛、评价也挺多的，有些甚至还挺搞笑。[2015-02-06 17:36:09]
• [李扬] 不过，做事情大家一哄而上是中国的传统。对智库这样一个新的事物来说，（一开始）泥沙俱下也属正常。其中的一个好处是便于大家知道在整个社会组织系统中有智库这样一类组织，致力于完成某些独特功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哄而上建智库也是个好事。[2015-02-06 17:36:38]
• [李扬] 但是，在智库发展过程中要有一个主线来引导，特别是对智库要有一个客观的评价。在初期爆炸式的发展之后应当有一个正常发展。在未来发展中，智库需要竞争、需要自律，要有第三方评价。[2015-02-06 17:37:04]
• [主持人]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要求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这就需要智库与政府之间建立良好关系，形成良性互动。同时智库研究又必须独立客观。如何做到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防止智库为特殊利益集团的代言人？[2015-02-06 17:37:31]
• [李扬] 不应当提出“防止智库为特殊利益集团代言”这样一个目标。智库并不特别标榜自己完全科学，有一些智库就是要为某类人代言。重要的是，要把所代表的这批人的真正想法说出来。这也是决策科学化民主化一个很重要的要求。智库不能“顾左右而言他”。[2015-02-06 17:37:54]
• [李扬] 中央决定要办智库，主要考虑就是党中央、国务院及相应机构，事情繁多，在决策方面有背景材料和思路等方面的需要。所以，为政府决策服务是智库的根本要求。但是，为某个利益集团代言说到底也是为决策服务，因为这有利于让决策者清楚地知道这批人的想法，从而把各个利益集团的想法摆在决策者面前，让决策者选择。这是智库发展的一个重要功能。[2015-02-06 17:38:19]
• [李扬] 我在美欧日考察过很多智库，发现虽然他们都标榜独立。但如果观察资金来源、研究领域、倾向，会发现这些智库都是有代表性的。如美国共和党的智库骂民主党，民主党也骂共和党。[2015-02-06 17:38:44]
• [李扬] 智库并不反对为某一类人代言。社会本来就是很多人构成的，党中央、国务院决策的时候需要倾听各种意见，包括反对的意见。所以，智库为某一类人代言不需要特别关注。[2015-02-06 17:39:04]
• [李扬] 智库研究必须言之有据，要独立、客观、科学。智库研究根据，而且必须说出来，让广大群众知道。政府决策可以不全说出来，或者不详细说，这可以理解；但是智库如果想对一个事情提出看法，必须说出资料来源哪里，用什么理论方法将资料组织起来，让大家明白是基于这个资料，根据这样这一方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所有这个过程应当是透明的，可以检验的，别人可以再做一次。[2015-02-06 17:39:46]
• [李扬] 现在很多所谓的智库在这方面有所欠缺，虽然有很强的一个结论，但不知结论来自何处，语焉不详，或者根本没有根据。我们也参加很多会议，很多智库号称建言献策，但实践基础不强，理论根基不厚。[2015-02-06 17:40:02]
• [李扬] 所以智库建设，是对整个治理能力的重新塑造，不只是说智库里的人要怎么样，而是运用智库成果的整个系统，党、政系统，都需要将智库转到发挥重要作用的新的治理结构中来。这就对政府提了一个要求，必须把自己的意图，倾向，以及这种倾向产生的基础、数据、资料让智库知道，这是入口。同时，在出口方面，智库研究怎么到达决策者手里，怎么更加有效率使用智库成果，智库怎样既引导决策，又引导舆论，这些都需要现行的行政体系加大力度调整。所以，智库看起来只是一类社会组织，实际上涉及到整个治理体系现代化。[2015-02-06 17:40:36]
• [主持人] 如何加强智库间的协同创新，并形成协同合作的机制？[2015-02-06 17:40:56]
• [李扬] 从国外的情况来看，不特别强调智库间的协同行为，但是事实会上形成一个架构，有所分工，不会是一件事情一拥而上都去做。当前宏观经济，2014年中国经济增长7.4%，2015年增长7%。无非是分析原因这件事，搞几十个智库去研究，这肯定是不行的。（应该有所区别，）比如研究它的长期趋势。智库间逐渐会形成分工。[2015-02-06 17:41:30]
• [李扬] 目前智库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研究国情和国内形势，如美元涨了，人民币贬了，说来说去我看也没什么根据。因为现在世事多变，发生一件事就做一个评论，其实相当于媒体，而不是智库。另外一类是经济活动，我们现在真正需要深入的研究。我的体会就是，以前中国参与国际事务少，去听听，维护中国利益，只要别人别骂我们就行。[2015-02-06 17:41:58]
• [李扬] 现在中国要参与（国际事务），要主动设置议题，要让国际社会能够有中国的声音。于是每一次开会之前，就得“列菜单”，我参加过很多次“列菜单”，第一次我可以列，但第二次就有点江郎才尽了，因为毕竟没有研究。而美国的菜单一列就是六七十条，而且背后都分层次，直接跟你说什么，背后想要的是什么，你肯定不答应，他就会说说人民币汇率操纵，我们反驳时，他们就会列出相关的分析，拿这个作为美国公司进入中国的条件。我们需要这样的研究，而这种研究，中国现在根本就没有。[2015-02-06 17:42:16]
• [李扬] 后年的G20要在中国开，之后一年一度。在这之前每年还有G20 的财长和央行行长会，主要的财经官员的会。现在世界各国围绕G20其实有好多会议，关于青年、妇女、智库等等，我们没有能力参加。所以智库掀开了一个领域的重大改革，让大家出主意，但是又不创造条件让大家参与，这就存在很大的问题。[2015-02-06 17:42:52]
• [李扬] 很多战略性的、长远性的事件，更凸显智库建设的必要性。经常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如国际油价跌了、黄金价格波动等，针对此类的事件，我们也有相关的分析，但更多是就事论事。油价今年跌了，但曾经涨过，这次危机是第四次石油危机，前面有三次，每次都有哪些表现，有哪些机构在中间兴风作浪，怎样上来了又如何下去，要有对这些方面的研究，才能做出客观判断。[2015-02-06 17:43:35]
• [李扬] 我们当时就研究判断，石油问题不是供求问题，大家很容易看成是供求问题，直观以为是石油不够了，但是我们经过研究发现，并不是供给问题。比如后来美国的页岩气革命等，相当程度上都有忽悠人的成分，造成一种供应不足的假象。欧佩克还在减产，限产，这时石油价格下跌，和供求没有直接关系，这是一个政治问题、外交问题，是一个国际战略问题。要从这个角度来考虑。举上述这些例子，就是说明，这种问题可能是某些机构从中作梗，所以我们需要智库的建设，建设一批专门研究这种问题的机构，为中央出份力。[2015-02-06 17:43:55]
• [李扬] 所以文件中的有些话语，不能简单地停留在文字表面，说“把我们的思想意识统一到党中央的意识上来”不是那么简单，背后需要一大批训练有素的人，长期跟踪某些领域，提出一些有根据的见解，其实任务是十分艰巨的。显然，目前的这种状况是肯定不行。目前有些智库，就是低水平的重复。[2015-02-06 17:44:12]
• [主持人]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要坚持市场的决定作用，在此背景下，《意见》为何不断强化政府在智库发展中的作用，为何要求智库建设坚持公益服务导向，而不是建立市场竞争机制？这是否会影响智库发展的活力？[2015-02-06 17:44:33]
• [李扬] 智库应当被定位为公益机构。尽管智库可以为政党利益群体代言，但是要坚持科学的态度。既然是公益性机构就要不以营利为目的，如果凭着智库成果去赚钱，那么就有人会质疑你的动机和目的，更有甚者通过编数据，捏造出一些耸人听闻的结论。因此智库研究一定要和商业割裂开来，秉持一种科学、学术的态度，保证其公立性，不为五斗米折腰。谈到智库的资金来源问题，我们现在只是在谈一定要多渠道，但是具体要怎么来，也是需要进一步探究的。[2015-02-06 17:44:53]
• [李扬]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要坚持市场的决定作用，智库百花齐放，就是要在智库领域，落实市场决定作用。尽管智库可能有各种资金支持，但是智库要想站住脚，并成长为世界知名智库，说的事情必须是靠谱的，预测是能证实的，说的话是能被证实、证伪的，这样智库才有生命力。从这个角度上，是很好地贯彻了三中全会市场决定性作用这一原则。目前中国有好几千家智库，但过不了几年，经过优胜略汰，就剩几百家了。谁去谁留，大家竞争后会见分晓。[2015-02-06 17:45:12]
• [主持人]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应如何引进和培养人才？[2015-02-06 17:46:54]
• [李扬] 智库发展，人才是关键，目前我国智库人才是短缺的。如何壮大智库发展的人才队伍，需要有几个条件：一、首先是要有一个有名气的带头人。全世界的智库都是由一个或几个在社会已享有口碑的人带领的。智库是给决策者出谋划策的，不说比决策者高明，至少要知道决策者不知道的东西，要理解决策者，在这个前提下出注意。因此带头人要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熟知事情的来龙去脉。[2015-02-06 17:47:17]
• [李扬] 二、要有一个稳定的班子。除了一个信誉卓著的带头人外，智库还需要一个有梯次的队伍，整理资料，形成基本观点。带头人在此基础上提炼观点，反复推敲，形成一整套完整的观点。[2015-02-06 17:49:54]
• [李扬] 如果用信誉卓著的带头人加稳定的队伍，这几条线一画，能满足的智库就很少了。[2015-02-06 17:50:41]
• [李扬] 讲智库建设，很多人会想到的是培养人才。智库不是培养人的，招硕士、博士生搞科学研究，他们还需要有人来教的。智库是真正需要用人的地方，需要的是人才整合，这也是它有别于现有的研究机构的地方。[2015-02-06 17:54:23]
• [李扬] 智库是出谋划策，因此就不能过于自由，需要坐班，以确保能在问题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这就需要有一批人在适当的架构下稳定下来，并且要保障他们的权益。很多智库当前都面对如何稳住领军人才，如何形成稳定的人才队伍这一问题。国外智库也有出歪主意的，比如美国历史上有好几次重大的错误，与智库研究有着很大的关系，不必将国外智库看得多么难以企及。[2015-02-06 17:54:50]
• [李扬] 发展中国的智库，要遵循中国的情况，遵循智库发展的几个主要规律：若干专业化的带头人、一个稳定的队伍、一个适当的薪酬制度。[2015-02-06 17:55:15]
• [李扬] 薪酬激励制度。薪酬制度在研究界已成为一个严重问题。智库是以智力为商品，智力要有适当的社会评价和承认，智力不能一年只几万或十几万，智库在国外是年薪，１５０多万（美金）的薪酬，一旦被聘入智库，就不能再干别的事，要全心全意为智库贡献才智。全球著名的智库，人也不是特别多，比如全球著名的布鲁金斯智库有100多人，分工非常明确。所谓常设性的全职员工30几人，支付工资后，不允许再做其他兼职，外出开会只能代表布鲁金斯智库，很规范。除全职的外，也有兼职的。[2015-02-06 17:55:35]
• [李扬] 还有一个是语言问题。现在全球的许多大智库，研究都以英语为准，在这种情况下，中文的研究成果即使经天纬地，别人也看不懂，导致中国智库在全球排名中很吃亏，社科院也存在这样一些问题。在这样一个信息化网络化的时代，大家搜寻信息都要上网，语言要能被看懂才行，这两条可以说是中国的软肋。[2015-02-06 17:55:59]
• [李扬] 虽然说中国的移动互联世界第一，但中国的智库、单位对网络的使用情况并不理想。因此，除了提高成果的架构之外，还要注意语言表达的问题。智库的影响力很多都需要把研究成果的推介和表达，要翻译成多种语言在社会上去呈现。这一点，韩国、日本等国家做的相对较好。因此，排除技术性的障碍是智库发展的一个重要工作。[2015-02-06 17:56:19]
• [主持人] 如何提高中国智库竞争力，使之能更从容参与全球智库竞争？请您结合社科院的具体实践，与智库从业者和广大网友分享一下您的经验。[2015-02-06 17:56:43]
• [李扬] 中国社科院的定位：一是马克思主义的大本营，是国本所在；二是中国智库研究的殿堂，是出理论的地方；三是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咨询机构。我们一直按照这样的定位确定自己的发展方向。以前，研究不是大学的方向，中国体制不支持大学做智库，现在开始有了变化。另外，政研室也算是智库的一种类型。按照狭义的智库定位，社科院是比较接近的，但是我们也还需要调整。主要调整就是学术研究和智库研究这两个功能如何协调共处繁荣问题。[2015-02-06 17:57:28]
• [李扬] 比如，我们评职称，需要考核科研成果，如在刊物上发文章的情况等。智库所写的一个东西，总理批了，算不算科研成果？大部分其实是不算的。所以学术研究和智库有两个不同的功能。我们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功能分设、分别治理、适当交流、相互支撑”。[2015-02-06 17:57:50]
• [李扬] “功能分设”就是说，做智库就要相对独立，不考核发文章的情况，而是考核你写的文章的影响；做科研，则依然是通过发表刊物等来考核。当然，一个机构内部两个功能也不能长期分设，也要有适当交流。学术研究和智库研究还要相互支撑。[2015-02-06 17:58:20]
• [李扬] 长期做智库总会江郎才尽，要充电，要做学术。智库与一般评论的区别是需要非常深厚的学术积淀，需要对理论非常熟。所以，学术研究和智库研究要相互支撑，应该有这样一种安排。[2015-02-06 17:58:38]
• [李扬] 这样中国社科院就能非常有效地完成中央赋予的各方面任务，当下就能实现现代智库这样一个目标。关于两个功能的分设，过去我们进行了很多探讨，现在又进行了新一轮的探讨，计划重新整合社科院的功能。下一步在智库发展中我们还会保持领先，但我们作为“国家队”，有4000人，39个研究所，比别的好也没什么光彩，这也很正常。[2015-02-06 17:59:06]
• [李扬] 此外，还要和国际社会交流，去国际知名智库学习、工作，取得经验。智库的工作方法不一样，所以去国际社会交流，探讨尤其有必要。社科院在这方面有探索，很多方面也取得了不少心得，但依然需要长期积累。唯有长期积累，才能更好地应对需要。现在智库的发展虽然“乱世英雄起四方”，中国社科院还应当发挥引领作用，我非常有信心。[2015-02-06 17:59:23]
• [主持人] 关于《意见》及中国智库的发展，您是否还有需要补充说明的？[2015-02-06 17:59:43]
• [李扬] 路开得很好，下一步智库的发展，一方面是政府的支持，有组织的支持、经费的支持，在选择（支持谁时）不要重蹈过去搞产业政策的覆辙，政府最好做一个投资银行家，看谁表现好就支持谁，而不是认为谁表现好、希望谁表现好就支持谁。另一方面，要按照智库的运行规律开展自己的活动。当前发展智库可谓恰逢其时，中国正是（需要）大智慧的时候，有中央重视，相信不消几年，智库会有重大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2015-02-06 18:00:52]
• [主持人] 也感谢各位网友的在线收看，本期节目到此为止，咱们下次再见！[2015-02-06 18:0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