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2024（首届）中国数字人大会——面向人工智能的数字身份体系研究论坛在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展示中心成功举办。会上举行“数字人在产业中的应用发展”圆桌论坛，嘉宾们就数字人突破性技术、应用现状与挑战、知识产权保护等热点话题展开精彩讨论。圆桌论坛由北京泰尔英福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泰尔英福”）市场总监邱伟怡主持，泰尔英福元宇宙业务部总经理栾京，中科星图股份有限公司首席科学家张立，中关村区块链产业联盟元宇宙产业促委会副主席、北京有大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兼CEO陈悦，睿链赢科(上海)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兼CEO潘峰共同参与交流。

　　以下为圆桌论坛讨论内容的精华摘录。

　　邱伟怡：近年来数字人技术发展迅速,您认为哪些突破性技术对数字人的应用产生了最大影响？未来3-5年内,还有哪些关键技术可能会出现重大突破？

　　栾京：数字人技术的发展受到多种突破性技术推动，其中最重要的首先是人工智能（AI），尤其是大型语言模型，使得数字人能够更加自然地进行语言理解和生成，提供更加真实的交互体验。其次是3D建模技术，通高质量的3D建模和渲染技术，数字人的外观和动作更加逼真，能够模拟真实人类的细节，如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此外，还有动作捕捉和生成技术：通过动作捕捉技术，数字人可以复制真实人类的动作，使得其行为更加自然和流畅。

　　在未来3-5年内，AI和自主学习、实时渲染和交互等技术可能会实现重大突破。随着计算能力的提升，数字人将能够在实时环境中提供更加流畅和自然的交互体验。这些技术的突破将推动数字人在娱乐、教育、医疗、客户服务等多个领域的应用，为各行各业带来深远的影响。

　　张立：通讯技术，比如5G，为数字人的广泛应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随着5G技术的不断普及，数字人作为人的数字化代表，将能够更加流畅地实现远程开会、远程医疗、远程教育等功能，提供更实时和真实的体验。我们可以预见，未来的 虚拟现实技术将取得更大的进步，使得用户能够沉浸在更加真实的虚拟环境中。

　　此外，人工智能的多模态发展趋势也不容忽视。未来，人工智能将不仅仅局限于处理文字和语音，还将包括触觉、表情以及生理状态的变化，使得数字人能够更加全面地模拟人类的行为和反应。这种多模态交互能力的提升，将帮助数字人在各种应用场景中更加自然和高效。数字人技术的发展趋势指向 大众化和使用场景的普及化，它们将逐渐成为我们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提供更加丰富和便捷的服务。

　　陈悦：渲染技术，尤其是实时渲染技术，在接下来的3到5年内有望实现显著突破，变得更加普及并且成本更加亲民。目前，渲染技术在影视行业的应用已经相当成熟，为观众带来了逼真的视觉体验。

　　随着实时渲染和云渲染技术的不断进步，数字人的面部表情和身体语言将变得更加细腻，更接近于真人的表现，从而提供更加沉浸式的交互体验。

　　此外，数字人的智能化水平也将得到显著提升。通过集成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数字人将能够更自然地进行语言交流、情感表达和决策制定，为用户提供更加智能和个性化的服务。这种智能化升级将推动数字人在客服、教育、娱乐等多个领域的应用，进一步拓展数字人的价值和潜力

　　潘峰：数字人是一系列技术发展在产品端的一个表现形态。从模拟外貌、肢体动作，到声音克隆、口型对齐、模拟表情和情绪，再到基于大模型或者智能体的智能的互动，数字人的技术发展非常迅速。我认为大模型的突破是近年来最大推动力，刺激了需求端和底层硬件的发展。未来3-5年，技术将朝 更精细、更真实的3D数字人方向发展，同时保证实时互动性，在硬件和算法上都有很多要突破的地方，以及空间成像技术发展，更有利于把数字人推向更多场景。

　　邱伟怡：数字人在您所在的领域中有哪些应用,面临哪些特殊的挑战？业界是如何应对这些挑战的？

　　栾京：数字人在文旅元宇宙领域的应用主要体现在：虚拟导游、形象代言、虚拟主播、文化推广、虚拟展览和演出等方面应用，为行业提供全新的体验和互动方式。目前面临同质化的问题，虚拟数字人的大量出现，形象和人设的同质化问题逐渐显现，需要通过文化赋能和IP打造来提供独特的体验。并且高质量的数字人制作需要较高的技术水平和成本，这限制了其在文旅行业的广泛应用。如何提升数字人的交互体验，以及如何让游客接受并喜爱这种新型的文旅体验方式，是业界需要解决的问题。

　　张立：在我看来，数字人技术可以根据其功能和应用场景被划分为三个主要类别。首先是领导者类，这类数字人能够在自动化和智能化的环境中担任指挥角色，例如在无人作战场景中，它们能够自主地进行协调和做出战术决策。第二类是 辅助者类，这类数字人能够协助人类完成各种任务，如撰写文章、提供导游服务或作为购物导购。第三类是陪伴者类，它们通常用于提供情感支持和陪伴，比如在养老护理或家庭服务机器人中，这类数字人需要能够理解和响应人类的情绪与行为。

　　展望未来，我们有潜力为每个人都创建一个个性化的数字人。在这一愿景中，元宇宙将与现实世界并行存在，它们各自发展的同时，又相互影响和联系。这样的发展同时带来了数据保护和身份验证等方面的挑战。每个细分的应用场景都可能面临特定的问题，这意味着在数字人技术的道路上，我们仍然需要解决许多问题以确保其 安全、可靠和有效。

　　陈悦：数字人在市场和品牌领域有着广泛的应用前景。起初，它们主要承担简单的客户服务角色，但随着技术的进步，数字人的职能将逐渐扩展，未来可能会发展成类似私人管家的智能代理（Agent）。这些智能代理将能够提供更个性化和全面的服务。

　　然而，目前的数字人客服在处理客户问题时，往往只能提供基础的回答。当客户的问题需要跨部门协作或涉及企业内部不同部门的数据时，现有的数字人客服难以获取这些分散的数据，从而无法做出综合性的判断和提供合适的答案。因此，我认为一个关键的挑战在于 如何实现企业内部不同业务模块和数据的整合。随着技术的发展，实现企业间以及企业内部的数据流畅交流将成为未来的发展趋势。这将需要打破现有的信息壁垒，建立更加开放和互联的数据共享机制，从而让数字人能够更有效地服务于客户，提升整体的服务质量和效率。

　　潘峰：在企业供应链优化领域，数字人技术主要应用于 协同决策。通过为企业内不同职能的角色创建数字分身，即数字化的代表，利用人工智能模型模拟他们的协同决策过程，可以显著提升复杂决策的效率。以某制造企业为例，供应链涉及销售、市场、生产、采购等多个环节，每个环节都有自己的KPI、决策风格，这些角色过去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坐在一起开会讨论企业未来的供需规划，能把这个会议开好的企业屈指可数。而数字人技术能够帮助这些角色，在会议前就完成了基于AI计算出的数据多轮讨论，给出了多套方案。决策者只需要针对数字人输出的收敛后的结论进行确认即可,从而实现整个供应链的优化和利润最大化。

　　邱伟怡：在数字人的知识产权保护和监管方面,目前存在哪些法律空白或争议？您对未来的立法趋势有何看法？

　　栾京：在数字人技术的知识产权保护和监管方面，目前确实存在一些法律空白和争议。首先是法律主体属性不明确，数字人作为一种新兴的实体，其法律主体属性在法律上尚未明确定义。这导致了在法律上对于数字人的权利和责任的界定存在困难。数字人的应用广泛，涉及的权利也非常复杂。例如，超写实数字人若使用真人的面部、声音、姓名等，可能涉及肖像权和姓名权。其次，数字人创作的歌曲、诗集、图画等可能涉及知识产权问题。在数字人应用过程中，涉及多个主体，包括数字人本身、生产厂商、实际运营人等。当发生侵权事件时，各主体责任的鉴定和追责变得复杂。

　　我认为随着数字人的广泛应用，法律会逐步明确数字人的法律主体地位，为其权利和责任提供明确的法律基础。并且可能会有更多关于数字人能力评估的标准和机制，以便于监管和保护消费者权益。

　　张立：数字人的创作者拥有版权，这些版权可以通过区块链技术进行标识和认证。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数字人可能会具备自己的思想和判断能力，数字人同样也应享有版权。未来，人们可能通过脑机接口生成自己的数字人，这类数字人的版权是属于人类还是属于数字人本身是难以认定的难题。因此，我建议未来的立法需要关注这些相关问题，以确保数字人及其创作者的权利得到合理保护。

　　陈悦：我在工作中经常负责组织品牌宣传活动。通过AI技术，我们可以将客户上传的照片、视频与品牌元素结合起来，创造出AI生成的形象、照片和视频。但是，这些内容的所有权归属——是归用户所有还是归品牌方所有，目前还很难界定。此外，我们还提供数字人客服服务。为了提升用户体验，我们赋予了数字人较高的自主性和自由度。然而，我们担心的是，如果数字人提供了误导性的回答，如何追责将难以确定。

　　这些都是我在实际工作中遇到的挑战。希望未来可以通过法律法规的完善，对这些问题给出更明确的指导，从而推动数字人相关产业的健康发展和繁荣。

　　潘峰：数字人技术的发展确实带来了一系列法律监管挑战，尤其是在权利保护方面。无论是使用个人形象、声音还是用于训练模型的数据，都可能引发法律争议。这些争议不仅限于知识产权，还可能涉及肖像权和人格权，但新技术的发展给取证带来极大的挑战，关于未来立法和政策制定的趋势应该是在保护权利和促进产业发展之间找到平衡点，避免采取极端措施，既不应一刀切式地禁止，也不应过度放任。同时，随着技术的进步，数字人的溯源手段也将逐步得到加强和完善，比如泰尔英福研发的数字身份体系在未来就至关重要。

　　结 语

　　数字人作为人工智能的重要应用落地载体，以其独特的交互体验和广泛的应用场景受到广泛关注。数字人正逐渐从媒体娱乐走进生活服务乃至生产环节，成为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新动力。为“打造可审核、可监督、可追溯、可信赖的人工智能技术”，泰尔英福作为中国信通院的数字基建业务平台，致力于推动建立AI标识管理基础设施。基于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体系和“星火·链网”区块链基础设施，为人工智能标识管理搭建平台，实现对AI生成内容的追踪溯源和版权保护等，赋能AI产业的“事前管控、事中监管、事后追溯”，助力AI产业健康发展。